和京沪堵车相比,杭州还没到这般堵心的地步。即便是早晚高峰,从勾兜贯穿到复兴大桥,估计也就个把小时,但在民众看来,这样无谓的等待和消耗,是应该得不到宽恕的。 政府若是想消除这种负面的民意,治堵必须得摆上议案和付诸现实。杭州的堵车时局有别于京沪两地,早晚高峰堵车已成事实,这个无可非议,也具备堵车共性。除此之外,杭州作为优秀的旅游城市,时节性以及周末更甚于平时的迅猛堵车,这样的地方特色,也应该被足够重视,堵与不堵,一者代表地方形象,再者,也能左右地方经济。 如何治堵?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若是随机抽选路边打车的市民,通常不外乎增加出租车的愿望。但这样的回答若是转述给的哥,不然会引起勃然大怒,“大家都来开出租车,还能吃饱饭吗?限制私家车出行才是王道”——因此,任何治堵的建议,都代表着本身阶层的利益,有长效者难以立竿见影,立竿见影者难有长效,这也是城市治堵的难点所在。 在刚结束的全国两会,政协委员崔永元“发难”北京交通,其中特别反对是拿私家车开刀。于私人身份,崔永元是居住在北京的新闻工作者,对京城的堵车深有体会,也有发言权;于公众身份,崔永元是两会代表,用他的话来说,“拿不出好的议案,是对不起两会期间的限行”——北京的治堵模式,动用行政手段来缓解马路压力,成为维系脆弱交通的重要保证,但若是按照当前的手法,从限购到限行将政策固定下来,在法律层面上,始终难脱是否侵犯有车族合法权益的追问,能不能维系长久,这在日后是个问题。 当然,也有通过经济手段来限制车辆上路的,上海就是个明例。上海的私家车车牌,号称是全世界最贵的铁皮,当局者原本以为通过拍卖车牌,一者可以缓解城市交通,再者,这个手段也可以增加财政收入,以便投入到交通设施的治理和改善中。初衷是好,但最近几年,我的几个上海朋友纷纷到周边省市上牌而开会上海,实质上大量外地牌照的流入,也抵消了拍卖成果,因此,经济手段的治堵,同样不可忽视“民间智慧”。 我倒是有个建议,杭州治堵,可以从最后一公里“逆行”。去年年底,杭州曾专项整治“四小车”,从现在的闹市区看来,起码残疾车用于营运是没有被根治的,这是一种合情却不合法的城市诉求。换而言之,就是城市公共交通的最后一公里没被打通。若是能以其他交通方式代替“四小车”走完这最后一公里,岂非更好?譬如,增加公共交通覆盖率,尽量减少盲点;打通城市断头路以及整治支小路;对这些细节的提前判量,小则方便市民出行,大则缓解城市拥堵,试想,若是公交、地铁能到家门口,谁还乐意去坐那些“风可进、雨可进”,还要让人胆战心惊的“四小车”呢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