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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穿越了时间的文字
2015-11-16 15:06:06
杭州网 时评

    一千二百年前的一个秋夜。姑苏城阊门外。停在枫桥边的一叶小舟上,一个叫张继的人此刻辗转难眠。此次赴京赶考,同窗们纷纷高中,惟有自己榜上无名。失意之下,一人漂泊至苏州城,泊舟于城外的枫桥边。正是深秋,夜已残,月已落,漫天月霜,江边的红枫映着明灭的渔火……面对此情此景,想到自己的遭遇,怎一个“愁”字了得!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。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”失意的张继,写下了一首满是愁绪的诗。

    张继大概永远想不到的是,千年以后,人们居然还会记得这首诗,而后来的一代代人,也因此记住了他。虽然,他只是一个落榜者。千年后的人们未必会记得,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年其他的赶考者是谁,但他们却因为一首诗而深深景仰一个叫张继的人,并将其写入历史。

    因为作品被后人所传诵而记住作者,这种现象并不少见。一句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”,人们记住了张若虚,于是有“孤篇盖全唐”之誉;一句“僧敲月下门”,人们记住了贾岛,于是有“推敲”一词的诞生……因为一篇篇名作,历史的长河里闪烁着一个个闪光的名字。

    文字的力量,大到足以穿越时间。

    还是以诗为例。前些日子,因为策划、编排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专版,便重读了抗战时期的诗歌。读后很是感慨。七十多年过去了,时代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是再读那些诞生于战火中的诗句,依然触动心灵。“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/贴在上面,寄与爱和一切希望,/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,是春,/将驱逐阴暗,带来苏生,/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,/蝼蚁一样死……/那里,永恒的中国!”(戴望舒《我用残损的手掌》)“静静的,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,/还下着密雨,还吹着细风,/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,/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。”(穆旦《森林之魅》)“我说,这是最后一次的眼泪了,/哭泣是一件很可羞耻的事。”(巴金《我说这是最后一次的眼泪了》)……这样的文字,现在读来,依然充满了力量。

    想起梁衡先生不久前刊发在本报“大地”上的一篇短文《命薄原来不如纸》。文章感叹:与宣纸的千年寿命相比,人的生命无疑是短暂的,“看来,人如要寿,只有把生命转换成墨痕,渗到纸纹里去。”是啊,生命终有一天会终止,但文字,可以永远活着。

    那么,还是专心于写作吧。但愿每一个写作者,都别辜负了自己的文字;但愿每一篇文字,都别辜负了这个时代。

    《 人民日报 》( 2015年11月16日 24 版)

来源:人民日报    作者:周舒艺    编辑:李媛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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